曾经的曾经,成语谚语格言警句等,要用到韦真身上,都是要经过一番篡改的,比如“情场不幸赌场幸”之类,对她一个从来不上赌场的人来说,就得篡改成“情场不幸友场幸”才用得上。
但这一次,一个耳熟能详的成语,未经任何篡改,就恰如其分地应用到她头上了。
这个成语,应该是所有人都最惧怕的成语,至少是所有正在行大运的人最惧怕的成语,那就是——好景不长!
对她来说,好景就是和扎克dating(约会,谈恋爱)。一个大龄剩女,找到了一个才貌出众的男朋友,又那么爱她,还那么体贴浪漫,那就是好景中的好景了。
但才dating了几个月,就传来一个惊天炸雷般的噩耗,正应了“好景不长”的说法。
而报告这个惊天炸雷般噩耗的乌鸦,不是别人,正是她的室友何纯芳。
自从开学前那次五人聚会之后,她就没再邀请那几个MBA(工商管理硕士)来家吃饭了,那几个也没毛遂自荐跑来吃,双方基本没了来往。这使得她和室友的情谊更显得弥足珍贵,两人一直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,隔三差五地在一起说那几个MBA的坏话,她星期六做饭做菜款待扎克的时候,都要特意多做点,给室友留一份。
那天是个周末,确切地说,是星期天,晚上,室友从V市医院做了intern(实习)回来,像往常一样,从冰箱里拿出她特意留下的饭菜,在微波炉里热了,开始吃晚饭。
如果是往常,室友都是等到头一碗饭下肚,才有闲心跟她聊天,两人会聊到室友吃完第二碗饭,然后室友就去实验室搞科研,而她则在家收拾残局。
但今天室友还没吃完第一碗饭,就迫不及待地开聊了:“过来,过来,我有一个重大的新闻告诉你!”
她以为又是医院那些八卦,无非是有关医护人员和病人的一些花边新闻,虽然不是很感兴趣,但也不好拂了室友的面子,只好装作热心地走过去,坐在饭桌的另一边,做洗耳恭听状。
室友说:“我真的是不敢相信,但这是Lily Zhu说的,肯定是真的!”
这个Lily Zhu,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室友提起了,可以说室友每次播报的八卦,有百分之九十来自这个Lily Zhu,中文名叫朱金媛,大陆来的,据说很不简单,在国内读的医学院,做过多年医生,来美国时已经快四十了,英语也不是很好,但硬是通过顽强努力,又花了不少钱读各种培训班,最后终于通过了board exams (考板;美国的医生资格考试),match上了(找到住院医职位),做了四年residency(住院医),在V市General Hospital(V市总医院)找到了工作。
大概因为都是华人,而且都是大陆来的,貌似老家也离得很近,室友和朱金媛接触比较多。朱金媛知道医院的很多八卦,也比较爱对室友讲,室友就拿回来对她讲。
反正同住一室,总得有点话说才好,所以她也不是特别反感听这些八卦,毕竟是扎克那个医院的八卦,相干不相干的,听着都有一种亲切感。
但今天的八卦不是关于扎克那些同事或者病人的,而是关于扎克本人。
室友以报道广岛原子弹爆炸的口吻说:“你知道不知道?你的男朋友扎克是个——sex addict(性瘾者)!”
如果放在以前,她听到这样的新闻,肯定会惊得跳起来。但来美半年多,她经过了师妹“sex offender”和“上下其手”的轮番轰炸,又亲自为老爸做过“sex addict”的测试,胆子变大了,耳朵变麻木了,居然没有惊跳起来,而是很镇定地问:“这是朱金媛说的?”
“嗯。”
“她怎么突然想起对你说这个?”
“因为我以前一直没提起你和扎克dating的事,今天才提起。”
她心说你也太爱八卦了!八你们医院的事就算了,还八到我头上来了?
但她想起自己也对扎克八过室友的事,虽然扎克于她和朱金媛于室友,不是同样的关系,但八卦的本质都是一样的,所以她跟室友也是半斤八两,道德上并没占据制高点。
她缓和了口气问:“你提到我和扎克dating的事,她就对你说——那些了?”
“嗯,她问我跟你关系怎么样,我说挺好的呀,我们是铁姐们。她就说,那你对你室友说一下,叫她别跟Dr. Anderson(安德逊医生)dating了。我问她为什么,她不肯说,只说这是看我的面子,是为了我室友好。”
“那sex addict的事,是你自己猜的?”
“当然不是!我怎么会这样猜他?是Lily 告诉我的,因为我一直问一直问,她只好告诉我,说他是sex addict。”
她心里发堵,挣扎着问:“她有证据吗?凭什么这样说扎克?”
“我也是这样问她呀,我说你有证据吗?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她开始不肯说,我问了好几遍,说这关系到我室友的爱情和婚姻,又说如果她不拿出证据,我室友绝对不会相信,还会怪我瞎说,她才说她有个朋友,应该是情人关系吧,所以她开始不肯说。她说那个朋友做residency(住院医)的时候,跟扎克在同一个医院,她是听那个朋友说的。”
“她那个朋友怎么说?”
“她那个朋友说扎克是sex addict,是被贬到V市来的,不然的话,他毕业于名校,又是在有名的医院做residency,那边早就决定留他了,他肯定不会到V市这种under serviced(缺医少药)的破地方工作,这相当于自我流放。”
她不相信地问:“如果他是个sex addict,V市总医院还会雇他做医生?”
“在美国人眼里,sex addict只是一种病,又不是什么罪行,怎么不能雇佣他?他技术好,牌子又硬,V市总医院上哪儿去找他这样的人?但医院也有前提的,他必须参加SAA(匿名性瘾戒除班),又得做community service(社区服务),不然医院也不会雇佣他。”
听到community service(社区服务)几个字,她就想起扎克和凯尔“sort of(某种意义上的) ”的说法了,心里开始发毛。
见鬼!早就对这个“sort of”生疑,没想到还真是有问题!
但她马上想起曾经问过约兰达这事,而约兰达斩钉截铁地说过”不是“。
她正要理直气壮地把约兰达的回答拿出来反击朱金媛之流,突然想起自己当时问的是“sex offender(性犯罪者)”,而不是“sex addict(性瘾患者)”。
虽然只是一词之差,但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。一个是罪犯,一个是病人,应该算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了。
凯尔和约兰达都是美国本土长大的人,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不能随便谈论他人隐私,所以当她问到这事的时候,一个说自己没权利谈论,另一个只回答了是不是sex offender的问题,但没顺便说句他不是sex offender,而是sex addict。
但没说不等于不是啊!
她深吸一口气,问:“朱金媛那个朋友怎么知道扎克是——sex addict的呢?”
“因为有人告了他!”
“sex addict又不是crime(罪行),有什么要告的?”
“好像是他以前诊治过的一个病人告的。Lily 说这事本来会闹得更大的,但扎克他们家出面找了那个女的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人家庭外和解,还给了不少钱,那人是个华女,比较好说话,就撤了诉。不然他现在肯定在坐牢,至少吊销了行医执照。”
“那个华女控告他什么罪行?”
“好像是sexual assault(性侵)。”
“Sexual assault?有证据吗?”
“肯定有证据,不然他家干嘛要去求人家庭外和解?”
她还是不愿意相信:“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,我和他——”
她想说我和他经常同居一室,但他从来没有性侵过我,连做爱的要求都没提过。但她完全没法说出口,而且知道即使说出来,室友也不会相信,搞不好还会成为笑柄,说她没吸引力,连sex addict都不愿意碰她。
室友报告完了所有已知细节,又添油加醋地评论了一阵,才警告说:“我把这事告诉你,是为你好。你可得小心点,跟他分手要分得和平点,别把他得罪了。他这种人,是很爱assault(攻击)的,死在这种人手里不合算。”
她心烦意乱:“别说得这么可怕了。”
“不是我说得可怕,你想啊,他被人告过,如果再被人告一次,肯定就不是庭外和解的问题了,所以他肯定怕你也去告他,肯定会先下手为强,想法封住你的口。现在他知道你住哪里,要干掉你还不是易如反掌?你不为自己着想,也得为我想想,我可不想受到连累——”
“这怎么会连累到你呢?”
“怎么不会呢?这事是我告诉你的,他还不恨我一头包?我们住在一起,他跑到这里来报复你,捎带就把我一块收拾了。就算为了灭口,也不会放过我。”
她生气地说:“那你趁早搬到别处去吧!”
室友也生气了:“凭什么我要搬到别处去?这是我租的房,你还是后搬进来的,要搬也该你搬!”
“我搬可以啊,但你不是说是你告诉我这事的,他不会放过你吗?那我搬走有什么用?他还是可以到这里来收拾你!”
室友气得翻白眼:“你——你这个人,怎么这么不讲道理?我一直都叫你别跟他来往,你偏不听,偏要跟他来往。现在你搞成这样,害了你自己不说,连我也受到牵连,你还叫我搬家?”
“你又说这里住着危险,你又不肯搬家?那你想怎么样?而且你什么时候说过,叫我不跟他来往?”
“反正我不管,我要是有一丁点事,都要你负责!”
室友说完,就像买好了高额人寿保险一样,大义凛然地去实验室了。
SF
双人沙发:)
老三
老三!
我觉得扎克是被人陷害了,那个华女病人也许追求扎克被拒,恼羞成怒诬告他。而且这种没有第3者在场的事情很难判断对错,女的那一方得到了更多同情,所以不利于扎克了。
天呐,我真猜对了!
室友在医院工作,说扎克是性侵者或者性瘾患者,就是室友是从医院内部打听出来的消息。
Floor
再来分析一下室友的心态:室友肯定看上了扎克,也早就用了些手段。
比如,首先之前就对师妹说过扎克是性侵犯者,以防师妹捷足先登;
第二对韦真说没见过扎克;
现在看到扎克和韦真已经开始约会了,就要使出第三个计谋,怂恿着师妹去诬告,反正自己得不到,韦真也别想得到。
且说不定师妹韦真相争,自己有可能渔翁得利,到时候扎克没人要,室友捡到了呢。室友自我感觉,以她的心智,是有能力帮助扎克摆脱官司发展事业的。
一颗重磅炸弹!
室友又要说人是非,说了又害怕遭报复,害怕又不搬走~~~搬走也没用~~~扎克知道她实习的地方啊!(假如真的有人要报复她的话)
简直可气又可笑!自己说人短长还有理了!
我觉得韦真会向雀儿喜说明室友的这些八卦,求证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,问扎克或资阿姨恐怕不好开口。
我猜还真不是无中生有,扎克有性瘾,毕竟他生父有这个毛病。虽然现在治了个七七八八,但先前确有其事。
这个室友智商情商都低得很,简直是胡搅蛮缠。
真真应该问扎克这件事,而不是雀儿喜。希望是一场误会。
天舒分析的很有可能就是室友的小心思。不过,室友说的SAA 和community service 似乎不是无中生有。
另外,真真应该问扎克到底摸没摸师妹,如果摸了要问为什么。
韦真先找雀儿喜打听一下比较好。
开始苍茫了……假设扎克真的是性瘾患者,不知道是不是能彻底治愈?从他和真真这几个月的交往来看,他克制得很好啊,真希望这只是个谣传
从在资阿姨家里真真讲了师妹的情况后资阿姨和雀儿喜的表现来看,可能室友的八卦消息是真的.所以暮色苍茫了.唉!不过只要是瘾还总是有人能戒掉的吧,扎克这么积极治疗,努力上进,祝福他能治好!
--顺妞妞
我感觉扎克这件事纯粹是诬告,那个起诉的女病人身份也有待证明,不会是外人看起来那么简单,中间的诸多纠葛一定有隐情,因爱成恨或是什么其他的原因都不一定的,从扎克和韦真相处的阶段来看,一定是极大的克制,不是韦真说的感觉自己没有魅力。袖底风
可怜的真真,身边一个靠谱的朋友都没有,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?!说白眼狼一点都不过分!
我觉得室友虽然八卦,但关于扎克的事情应该不是瞎编滥造的,可能有其事但具体细节有偏差。可能扎克之前的女病人想与扎克交往,扎克没有同意,但对方很难缠,以对她性侵起诉,致使扎克到V市总医院上班,必须参加SAA(匿名性瘾戒除班),又得做community service(社区服务)。扎克夜游中对师妹上下其手还是存在疑惑,应该也不像师妹说的那么严重,不然师妹早就以起诉扎克来威胁他了,让他帮她解决身份问题。
觉得韦真向雀儿喜打听扎克的事儿,不如直接向扎克问清楚。
我觉得扎克即使是性瘾者,也不是那种特别严重型的,又愿意去治疗,是可以治愈的,没有那么可怕。顶多性欲强一些,韦真和他结婚后,尽量满足他就好。
同意楼上袖底风的分析,起诉那件事说不定中间有很多隐情呢,只是扎克一家一向善良,没有到处申辩罢了。就算扎克真的有这个毛病,也相信善良的真真会帮助扎克一起渡过难关的。
扎克性瘾这件事,有两种可能,一可能是被以前在诊治过的病人诬告;二可能扎克的确是性瘾患者。
那个告扎克的华女病人,可能是迷上了扎克,两个人曾经相处过,扎克提出分手,华女因为得不到扎克,因爱生恨诬告了他。因为华女和扎克有实质性性关系和言语沟通,且扎克性趣确实很大,所以扎克没办法洗清自己的嫌疑。
从扎克做志愿者,熟悉SAA和去每周绿叶县开会能得知,扎克是认识学习研究过有关性瘾的资料的。扎克对真真说过他生父也是性瘾患者,所以扎克患有性瘾症的可能性比较大。扎克也应该是因为被病人告了以后才进行治疗的。
我觉得年轻男人多少都有性瘾,表现方式程度轻重不同。
我更倾向于扎克被人诬告,即便是有性瘾,也是希望正常范围内的,或是治疗后能够自我控制的。我在想着性瘾到什么程度是合理的?夫妻间情人间,如果没有适当的性瘾,那这性生活怎么过啊??所以真真不用担心扎克的性瘾,我觉得根据他目前的表现,治愈受控是没有问题的。
扎克不是性瘾者。一是可能女方求爱不成被诬告;二是可能梦游状态无意识的“上下其手”。
从扎克在老人院做工来看,室友说的应该确有其事,他可能是sex addict。再从资阿姨和雀儿喜询问师妹是否“难缠”来看,他曾经被人告过,很可能是诬告,或者夸大其词,不然一定会被吊销行医执照。
估计扎克的病情是梦游引起的,所以是夜色苍茫。
还是单纯地相信扎克不是什么性瘾患者,从他的表现来看不象,起码中国男人几乎每一个都比他更象。
还是不相信扎克是sex addict。从他的表现看不象,及从前几集资阿姨和雀儿喜的表现来看也不象。我觉得是那个华女追求扎克未遂诬告的,这事說不清楚,所以才被罰在老人院做工。加上扎克的生父是sex addict,扎克也以爲自己是了。
除了雀儿喜,韦真还可能找约兰达问?上集說她们“互留电话号码和电子邮件地址,约定有事一定通告“。
祝福韦真和扎克!
我感觉扎克没有问题,既没有性瘾也没有梦游症。好人容易被陷害呀!
真真的室友比师妹更可怕。师妹令人讨厌是在明处,而室友太不可琢磨了……
室友真的是现在才知道这个传闻的吗?我感觉她老早就知道了,而且第一时间告诉了师妹。她选择这个时间段告诉真真,是因为她看到扎克和真真的感情越来越好,自己真的可能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吧。
希望扎克和真真能度过这个难关,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。:)
室友现在和师妹肯定私下里还有联系吧!
如果有可能,真真还是搬出去另外租房子比较好呀!
我觉得扎克有很大可能是性瘾者,对于这个疾病实在是不了解,不知道能否治愈啊~,或者治疗期间不能和女性发生关系,否则影响疗效?
要不然实在不理解他和真真之间没有很亲密的举动。
我猜资阿姨问韦真师妹“难缠不难缠”,是因为他们以前遇到了“难缠”的人,所以害怕又被”蛇“咬,扎克”梦游“可能是真的,可能是梦游时摸到女孩子的床上去了?然后被女孩子告非礼?所以罚做社区服务?因为无法证明自己当时是在梦游的情形下?
而这事影响了扎克的事业,喜妹说扎克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。
是韦真让扎克开心起来的。而韦真看到扎克阳光般温暖纯净的笑容,也觉得能忘掉一切烦恼,相信他们会好好的。
让那些邪恶的人见鬼去吧!
另外,他去绿叶开的那个什么“会”,可能只是作为医生去的吧。
这个事情就看真真能不能接受这是一种病了, 到现在为止, 她都把美国人觉得是病的事情当作是思想问题, 那这个事情可能她会觉得难以接受。 尤其他父亲也有这个问题, 如果真真妈妈知道这个事情,也会非常反对他们两在一起的。
我猜测一下扎克被“性瘾者”的大概经过:他确实和那个华女病人交往过,交往过程中该女渐渐地暴露出了一些不为扎克喜欢的本性,扎克就提出结束交往(后来的诬告也是她本性使然,就说明扎克的决定是正确的),那么该女是不是就上演了类似一哭二闹三上吊?折腾一番无果之后,使出杀手锏诬告“性侵”,这种无第三者在场证明的关系有口难辩啊。为了保住行医资格资阿姨可能是一边求华女和解,一边劝儿子认领性瘾者这个病,毕竟性犯罪者和性瘾患者两者之间区别相当大的,一个是罪犯,一个是病人,一个面临坐牢吊销行医执照,一个只需治病可继续行医。
扎克名义上是去参加匿名性瘾戒除班,但参加的过程中,他越来越了解并同情这个群体,加之他亲生父亲也患此病的原因,使得他乐意利用自己的医学知识帮助这些人。
我个人觉得出轨之类的事,还是思想问题,作风问题。但那些稀奇古怪的癖好,比如偷女人内衣啊,偷窥啊,暴露癖啊,等等,有可能真的是病。
从扎克对雀儿喜厌食症的讨论来看,他是一个比较信奉医学科学的人,如果有权威医生说他是性瘾,或者他自己对照那个测试,发现有几条对得上,他可能会认为自己是性瘾患者。
在SAA班里进行性瘾治疗的人,有可能会刻意避免性生活,有点象练功的人,为了练成某个功,就刻意避免与女人亲热。这可能是他不与韦真做爱的原因。
在美国,医生好象不能和病人谈恋爱或者发生性关系。扎克如果和病人产生感情纠缠,后果非常严重。